馭之

拟把疏狂图一醉

笔记七

从前很崇拜的人老早就说过,“你喜欢看书还是喜欢看完书?”,我也曾经醍醐灌顶。但现在想来,他只是个老到脑子浑浊似醪糟的老头。


同乘的女孩在给妹妹讲故事,声音像小时候我用弹弓打过的麻雀,尖尖的,“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两个和尚,大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说到这儿忍俊不禁。 

听到此处我突然想有个女儿。像行文一样,伴着她长大,教她吹萨克斯🎷。其实这应该是部分人生命的意义。

对我来说,家是父母住的房子。梦想是在这个房子里想要成为的人。


不高的灰绿小山,生满了光秃白色树干的高树,山脚的树常年风吹雨淋,面向山腹稍微弯下了身子,四周的树用树干连接着树冠穹顶,成了完美的弧度。

眼眶没有液体抹开模糊视线时,路过的树满了电线杆的小镇显得格外清澈。不远处的山被炸药和推土机腰斩,露出黄白色的裸岩。真正能让人记住的,只有两种眼前景,纯粹的自然,和完全融入背景的古建筑。


高铁上老头颐指气使地对周围人下指令,对面长得像个小姐似的小姐旁若无人的打电话,声音大的旁边看小电视的学生拔耳机。

钱能换来什么?毫无负担的自私的权力?那皇帝应该蛮穷的。


如果那本叫做《我,米开朗基罗》的书信集属实,那么这位雕刻家对待家人抱有极度敬畏的态度,并受困于此。

至此,写点东西抱怨一下的欲望消退了。

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因战乱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兄妹俩被迫离开家乡。离别的前一天晚上,哥哥亲手刺瞎了妹妹的双眼。但有些事不是双眼看不到就无法感知的。

世界就在那,无所谓你看或者不看。

为了阻止事务的发生,却要付出比仍其自然更大的代价。

米开朗基罗费尽心血地让美第奇教皇不克扣工程款项以使他免于饿死街头。然而父兄还在一昧的职责一有余钱便寄回弗洛伦萨的他自私贪婪。然而红衣主教毫无顾忌地抢夺他石场的使用权致使教堂立面的工程不得不停止。

期间夹杂着好友拉斐尔的去世。

然而米开朗基罗与耳鸣及甲状腺肿相伴一生,

从弗洛伦萨第一成了意大利第一。

我觉得吧,能消弭抱怨的只有更值得抱怨的经历和,知识。


我不再是高中生,不再有权力悠哉的挥霍时光,不再作为一个生命而逝作为动物的一种而存在,这种现实想想就很蛋疼。

当你觉得周围人为了丑陋的目标所做出的一举一动都那么让人恶心,一眼便可看透时,请务必记住当时的想法,看看自己会用多久来背弃它。

但时间会告诉你,你是对的,他们确实丑陋的,但丑陋的合情合理,你并找不出丝毫置喙的理由。

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无比正确的想法,有个好听且精准的术语,中二病。


每次下课回宿舍经过后山,我都走的很慢。

你看今天吧,松针蓬松得散着,远望如雾,朦朦。像是角膜上糊上了水珠。或者说是轻微地流泪时眼泪虽有却恰好盈眶时看到的世界。

所以人类情感其实是人作为食物链顶端存在上天所给予的种族福利,所有将其视作诅咒的,都是可笑且不自量力的暗自揣测。


每当遇到什么超出你预估的事故,你总会为自己找上成千上万个理由开脱,知道把无比幸福的你描绘成六月飞雪。 其实这种心境并没有错,要是不需人为制造便更好了。不成功,那便成仁呗。


有时候我也会想,有个情投意合的伙伴,是不是和看一本志同道合的书一样,很爽。但也许这样的书太少,而我的年纪还太小,以至于尿了裤子便会大声宣扬,忍无可忍。所以一个人挺好。我的朋友很少。

我一直觉得《以撒的结合》的作者很蠢,心理变态,但或者妈妈只是主流意识的载体,或者说代表着拥有广大信众的“规矩”。


我寒假想试试把向学长讨来的论文中译英。毕竟总要这么干的。

我预感莫大的失败等着我。

但现在不犯蠢,以后就会觉得现在蠢了。


每天早上醒来,看着盖不住汤匙底部的冷茶,不得不懊恼地倒掉。说实话,看着那个来自广东的宿友屡屡把第一泡倒掉,我这半个中原人着实难以接受。直到现在每天多花三分水钱,只为那着暖手时看见的是澄澈的茶汤。


日子长了会很怀疑,这些琐事真的有意义留到以后让我消磨时间?其实应该只是我写不下去了。很信任的老头子一边打击我说是无用功。

好像确实,箭射出去了我再拉弓还有什么用?

一边督促我想怎么做就去做。


我看的是真实的么。书上写的是否真的符合实际?可我没有时间去行万里路啊。人的一生要是再长些就好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还有好多书要看呢。


所以啊,既然我动了笔,就姑且写完吧。

不妨再想一遍,我是喜欢看书,还是看完书。

但终究是无法否认2者都喜欢。

所以我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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