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之

拟把疏狂图一醉

笔记四

一条不甚笔直的小路,和长久以来留下的车辙印痕等宽。两侧是似河床的缓坡,高出周围河床下只剩枯败枝干的柏杨林五十米左右。离立足之地带盖百米,支起一块方形的木质路牌,看不太清刻字。

爷爷的墓碑在林场边的山上,翻过一座山丘,再沿着一片刚种下的松树林走上十分钟。那天下着不大的雨,湿润的泥土黏在鞋上,脚步愈来愈沉。膝前的火焰刚刚燃起就被雨水扑灭,不知还要尝试多久。除了身后的树苗林带着墨绿的叶,从脚下到远方水汽升腾起的浓雾,是茫茫的褐林。一层层的树枝随山丘起伏,交错成一片浪花滚滚的海。
家乡遍布零零碎碎的小平原,夹杂着一条条路,像是用笔划下的。

我恰恰不愿踏上,哪怕亲自拾笔。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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